Natalia

錯誤二分 Ch.2(黑道au 主錘基 副霜鐵友情向)

外面的雨下得很大,Loki在空空的酒吧裏百無聊賴地擦着玻璃杯。滴滴答答……雨點敲打在玻璃上的聲音讓Loki沉浸在思绪中。

Odin可能已經察覺不妥了吧……他勢會試探自己,用方法令他露出馬腳。儘管他再小心謹慎,Asgard眾多的眼線也難以完全防備,更甚者Odin打算單刀直入對付他,上次Natasha來看似是在監視Tony,但事實上也帶有盯緊自己的意味。雖說他被調來這裏是Odin的命令,但後者正是將其視作測試自己忠诚的機會。

那隻该死的老狐狸-自己恐怕從未得到過其信任。

小時候他不相信他有能力,於是只將焦點放在親生骨肉身上;等到兩人都長大了,Odin卻反而擔心Thor的衝動會壞了大事,將重任交给自己。但每一次,每一次他和Odin單獨會面的時候,他會讀出獨眼中的防備和冷淡,正如Odin能從他身上看見Laufey狡诈暴戾的陰影。

無論如何,Odin總會懷疑到自己頭上。估計再過一兩天,等消息傳開去後Asgard也會有所行動。
他們有可能用甚麼招數?

裝针筒攝錄機?不,如此拙劣的做法只會弄巧反拙…

派人來套话?哈,他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反把幾個機密情報吐出來……

倒是有很大可能趁他不在的時候搜查這裏,或是他去過的任何地方。他們肯定會一無所獲。先不論Asgard要花多久才會發覺它被他掉包了,而是他們根本不清楚它是甚麼。畢竟知道真相時他也很難相信。

門被推開的聲音打破了Loki的思緒,一個金髮男人走了進來,一屁股坐在吧台上,不只震跌好幾個玻璃杯,還濺了Loki一身水。

「拜託你坐好點,Thor。」Loki嫌棄地將男人推落吧台,換來的是Thor的一聲慘叫:「我的尾锥骨……」Loki索性懶理一臉哀怨的Thor,自顧自的倒了兩人份的威士忌出來,再把一條毛巾抛給渾身濕透的Thor,等待着對方先開口。果不其然,Thor在一口氣灌下半杯威士忌後,歡快地開口了:「今天天氣真壞,我一路上-」

「行了吧,Thor,」Loki不耐煩地打斷了Thor的話語,「Odin派你來可不是向我傳達這麼老套的開場白吧。」

他在人前也是直呼Odin的名諱,他不願意叫他作父親。不像把「父親」整天掛在嘴邊的Thor,Odin對Loki而言只是一個偽善者。Loki是偽裝的高手,但他無法以Odin兒子的身份自居。

這只教他想吐。

「別這樣冷淡嘛,brother,你搬來這裏後我們很久沒有見面嘛,總得敍敍舊。」Loki的臉色在聽到Thor說出的單詞後稍稍變得陰沉,但Thor並沒有察覺到,繼續說下去:「父親要我和你說,」他又喝了一口威士忌,「“任務更改,先別尋寶,看緊他們就好。”」

「就這樣?」Loki皺着眉將自己那杯威士忌推给Thor。「還叫你有甚麼最新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他。」Thor說。「知道了。」Loki盡量避免迎上Thor那好奇的目光,「別盯着我,你想知道甚麼去問Odin。」「我問過了,父親一隻字都不肯提。」Thor閃着水靈靈的藍眼,語氣聽似傷心極了,Loki卻知道這是對方慣用的伎倆。

兒時的Thor搗蛋弄出一堆爛攤子後,往往就靠裝可憐來避過責罰。Odin會在一旁揉着Thor的金髮,教他一些Thor那腦子根本裝不下的大道理。母親會無奈地敲敲Thor的頭,警告他別再胡來……那自己呢?和印象中的家庭生活格格不入,他應該在遠處望着Thor,然後……

「Loki?」Thor帶着擔心的言語將他拉回現實。「真的無可奉告。」Loki強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,語氣卻頗為強硬。Thor只好不忿的聳聳肩,「那算了,我總能在父親那兒問出話來。」正當Loki想稍稍安慰一下失落的Thor時,後者開口問:「這任務很辛苦吧?要是太棘手的話我請父親-」

「謝謝關心,」Loki打斷了Thor的話頭,「我自己能辦好。」Thor無視Loki眼中的不滿,仍是繼續說:「我怕你會受傷,還是請父親改派-」

「別多管閒事!Thor Odinson,」Loki低吼,有着濃濃怒意的字句被狠狠吐出:「我不是一個愛哭的小洋娃娃,而Odin也不是我父親。」Loki也搞不清楚自己為甚麼要有這麼大的反應,兒時Thor也總是會關心自己,但今天Thor的關心在他聽來刺耳無比。

刻意強調的單詞刺痛了Thor,「那我也不是你的哥哥?」「不,你不是。」Loki冷硬地說出早已想好的答案,努力讓嘴角維持着笑意。瞧着Thor那悲傷的表情,Loki接着說:「You never was.」痛苦盈滿在Thor藍色的雙眸裏,又慢慢沉澱下去。Loki心裏的一絲快感迅即消散,轉而升起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苦澀。

其實Loki大可以馬上道歉,假裝剛才只是一時衝動,Thor不會介意,他知他不會。

但是已然不必刻意維繫,已然無關痛癢,卸下偽裝便好。

他已無人可阻。

「I understand.」Thor奮力揚起了一個理解的笑容,然而兩人都知道這表情比哭更難看。「那我走了。」Thor徑直步出了酒吧,留下了在昏黃的燈光中沉默的Loki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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